“若我也有沈昭昭那般的出身,二堂兄今日还会对我说这番话么?还会这般轻贱我么。”

手上的荷包捏在宋璋的手里,他几乎要将手里的荷包捏碎。

他要的是她独一份的用心,她却给侯府上下全给了一份。

她当真是好的很。

这份欲拒还迎的好心机,他倒真是看清她了。

如今又怪起他来。

他冷冷嗤笑:“你若是心思纯善的女子,我自然不会这么对你。”

“用心机勾引章元衡,用朱砂做呕血,心思深重,处处算计,哪样不是你?”

“我早对你说过,我帮你解决张廷义,你元衡之间,她到底应该选谁。

两人之间一时很安静,宋璋松开手指,看着沈微慈眼角的湿意,忽然低声道:“你说我将你事先在帕子上抹朱砂的事情说给你的好父亲,你说你会有什么后果?”

垂在宽袖里的手指微微颤抖,沈微慈知道,这是自己唯一没做干净的事情。

即便帕子没在了,宋璋的话,没有人会不信的。

这唯一的变数,让他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。

即便她能说服众人自己是真的呕血,那帕子上夸大的朱砂也足够其他人将所有矛头指向她。

她闭了闭眼,再一次感觉到了浑身无力。

她眸子转向宋璋,脸色苍白,眼眶却红通通的:“二堂兄要怎样才肯放过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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